走,对方都像是锁定了她们一样。
根本就是避无可避!
吴秋秋举起蜡烛。
“我已经来赴约了,就不用搞这些故弄玄虚的东西了吧??”
她语气冰冷不带情绪。
没有恐惧也没有不安。
有的只是坦然。
她早就做好了准备面对这一切,所以不管发生什么,她都坦然面对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“咔嚓,咔嚓。”
仿佛是齿轮转动的声音。
从上方的黑暗中,慢慢往下降落下来一缕衣角。
衣角是蓝色的,上面用金线勾勒着繁复精致的花纹。
只是可能年头久远了,金线已经略显暗淡,花纹也布满了尘埃。
一种岁月的灰尘感扑面而来。
甚至还带着一股腥味。
衣角下方空空荡荡,好似飘下来的就是一件衣服似的。
衣角继续往下飘落。
是一件精致的戏服。
戏服下是一具瘦小的尸体。
尸体被做成了人偶,但依然可以看出生前的美丽。
双眼睁着,呆滞中又凝结着一股看不清的黑雾。
血红的唇咧开,一直在微笑着。
但是仔细看,这微笑充满了诡异和怨毒。
“咔咔咔咔。”
“既然来了,就留下来吧。”
衣袂飘飘,缠住了吴秋秋和骆雪然的脖子。
只是瞬间,二人就感觉到一阵窒息,眼前发黑什么也看不到,双腿不知不觉都离地了。
骆雪然出于本能,伸手抓住了吴秋秋的衣袖。
“吴,吴秋秋,咳咳咳咳”
吴秋秋意识开始模糊。
但她知道,人偶不会要自己的命。
恐怕是要将自己拉入她的时代去。
渐渐的,骆雪然的声音也变得远了。
这里好吵。
夜风吹过青竹。
带起沙沙声。
好像有人蹲在树梢窃窃私语。
“咚咚咚,咚咚咚。”
是筷子敲击瓷碗的响声,又像有人在捣药的声儿。
一直在敲,一直在敲,就没有停过。
吴秋秋觉得头好痛。
她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,眼皮却像是有千斤沉重似的。
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。
她想要抬起手,恐怖的是,她似乎失去了对四肢的支配权,不,应该说是感应不到自己的四肢了。
忽然,伴随着捣药声,一个老太太嘶哑难听的声音与之同时响起。
那声音难听死了。
好像有人用长长发指甲在玻璃上面刮擦似的尖锐,却又嘶哑。
吴秋秋仔细听她念的是什么咒语,却听得浑身汗毛直竖。
“咚,咚,咚。”
“头裹山头坟前土,指尖抓住磷火烧。”
“右眼泡了三更露,胸口填进蛊虫身。”
念到这里,老太太发出粗重的喘气声儿。
“嚯嚯——”
就像哮喘病人喘不上来气时的那种感觉。
“线穿七窍血脉连,不叫魂儿逃半步。”
“蛊吞槐树三年蠹,线泡小河蚂蝗肚。”
“左三撮,右三捻,人胎再无人肉暖。”
“魂随针走,魄随线绕,魂儿逃不了。”
“嗬嗬嗬嗬”
这,这不是制作人皮偶的过程吗?
睁不开眼睛,世界一片黑暗,只能听到这段恐怖的咒语,吴秋秋身上一颗一颗鸡皮疙瘩冒了起来。
好诡谲阴冷的调调。
就像三个月不见太阳的地底下,有蛇虫鼠蚁爬过,自己就躺在其中的感觉。
冷,阴。
哪怕此时有一丝光亮都是救赎。
此时的氛围几乎让吴秋秋窒息。
要了老命了。
“来,来,姑娘,准备好了吗?”
好像有人将她手臂抬了起来。
吴秋秋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,终于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儿。
她目光有些